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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花送香气 竹露滴清响

(唐 · 孟浩然)

春天,去旅行


  春天,去旅行

  朱国飞

  春天来了,空气中带着梅花、茶花、杜鹃花的清香。轻柔的风儿吹着,泥土里的小生命蠢蠢欲动。阳光带着刺激思绪的新鲜视觉惬意地洒泼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,空间生存的欲望在白云的袅绕缠绵下开始变得清晰可见,鸽群在徘徊。推开窗户,睨见盈盈的生机在树丛中闪现,小鸟忽上忽下的营生愈发清晰,从喃喃细语到啸然歌吟,城市化的春天带给人们小小的清新舒畅。

  春天去旅行,不错的主意。我决定带两本书去旅行,一本是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全集(诺奖获得者)散文上卷,一本是他的小说卷。博尔赫斯著作迷人的地方,就像他的名作《迷宫》一样,他的文字的特点是:写小说散文化,写散文小说化。我喜欢这样的语言。带着他的优美语言去坐高铁,岂不是让语言插上时间加速度的翅膀。

  列车在飞驰,北方的山,一山连一山,半灰半褐的样子好像还在冬天的睡梦中。透过车窗,好像天地在转圈,山脉在重组。博尔赫斯在他的《迷宫》中写了两个博尔赫斯。一个生者,一个死者,互相寻找,最终合而为一。他说:

  一个山头,高一点,

  越过密密麻麻的孤坟,

  看另一座山头。

  他看到了什么呢,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,看到的只是生命的形象,生与死的关系,很抽象的生命终极的意义。从一本书推测作者的倾向性似乎非常容易,特别是假如我们忘了作者写的不一定总是他喜欢的,而是他最得心应手的、人们指望他写的东西。博尔赫斯在散文《埃瓦里斯托·卡列戈》里这样描写主人公:阿根廷人的意识深处都有策马眺望广阔田野的景象、卡列戈当然也不例外。他肯定希望在那种景象里生活,悠闲静谧的庭院、玫瑰花、炭窑的木栅、黝黑的炭堆、大量的木柴、大杂院的铁门、再到玫瑰街的角落里荡魂……我猜想在死亡面前人像是薄纱,死亡的逼近常常使他透出厌烦,彻悟,奇迹般的警惕和预见。

  读到这里,我突然悟透了博尔赫斯对生与死的探寻,尤其是对于那些临近死亡并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和追赶的人。高铁的时速已经保持在298千米/h到308千米/h;列车内温暖如春,大约有1/3的旅客手握苹果手机在阅读、观赏、倾听来自网络的文化,只有我左手捧着博尔赫斯的书,右手支着脸,常常透过书目去观察博尔赫斯文字想像中的幻景。博尔赫斯将散文想像化了,将小说寓言化了。他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撰写的文字在如今看来仍然如新。我联想到自己最新创作小说《青衫泪》中的主人公秦显达,在饱经战争沧桑的苦难中,人的生命显得如此渺小:

  记不清待了多少时日,台湾老兵、沙地人秦显达的创伤痊愈了。他不愿细看身上的疤痕,也不愿去抚摸那疤痕,他只想将之遗忘。台北的雨竟然陪着他淅淅沥沥落了那么长的一段时日,窗外埋伏在阴雨中的芭蕉叶子摇来摇去反复搅动着他的旧梦,梦中都是九妹的影子。身上的伤好了,他细细擦拭那些灰暗的稍微有点纠结的皮肤,让麻木的思绪有了活泛的念头。他扳起指头算了算,从被顽军徐雄部队抓壮丁到被逼去了台湾,已经有了十八个年头。青春流逝了,流逝得很快。真好象做了一个梦。回过头来,那个梦又离他很远很远。现在他形单影只,像一只孤独的鸟,一只被雨淋湿又被打折了翅膀的鸟。他很想飞起来,到大海的那一头去,可那是海市蜃楼,他是飞不过去的。

  这时的秦显达多么像博尔赫斯那篇《火的诞生》的序言中说过的:“想像中的异乡飞鸽,你燃起了爱情的最后火焰;你是光的灵魂,音乐的灵魂,鲜花的灵魂,想像中的异乡飞鸽。”

  为爱情从寻觅到寻觅,那是人生意义中赖于生存的条件之一。还有一种可能性,那就是读书写字的幻想。

  博尔赫斯的心中理想,竟然只是想当个图书管理员,因为他曾回答记者:“我心中一直都在暗暗设想,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。”在飞驰的列车上,我也感觉到高速飞驰的速度,在用速度追赶时间的天平上读书,那就是天堂的模样。

  透过天堂的窗户,我不时看到连绵的群山和嵌在山脉深处的村庄,还有拔地初建的高楼被密密麻麻的网布围的水泄不通的窘逼的样子。江南水乡的绿色在高铁的速度下消逝了,远远近近的高铁的桥廊横躺在茶色的土地上,很像博尔赫斯想像中天堂里吊着的灯盏连缀成的霓虹,在茶色的窗户里,霓虹也是茶色的。跨过江南的绿色,就见灰褐色的机耕路,还有不时闪现的小城镇和小城镇前新铸的招牌塑像,夸张、奇情,印象最深的恐怕要算徐州车站旁边的古彭城的群雕,龙车凤辇,一晃而过,早早弄丢在雾霭之中。

  从上海到北京,从城市到城市,穿行着高铁磨尖的脑袋,剌破了青天。北京城内的高架桥又缠绕着新旧杂驳的楼群,在烂醉如泥的钢筋铁骨中滑行,雨点抖擞,车水马龙;奇异的钢筋穿剌到地下,5号线转6号线再转7号线,地底下也穿行着列车,人头鑽动,车如流水人如龙。我在地下列车上续读,博尔赫斯精神萎靡地坐在椅子上,右手支着手杖,左手扶着椅子扶手,看懒猫躺在脚旁翻肚子。他的女伴玛丽亚捧着他的小说手稿来了。

  我就是这样行走在北京的楼群之间,看不到地下列车到达的彼岸。好在有博尔赫斯的书伴着我。有时被许多年轻的面孔压制在地下列车窄逼的空间里,博尔赫斯也无法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了。我把他的书拽出来,一目十行:

  关于《紫色的大地》;

  从有名分到无名分;

  传说中的形形式式;

  从寓言到小说;

  有关萧伯纳的杂记;

  一个名字两个回响的考察;

  历史的羞怯;

  时间的新反驳;

  论古典……

  我的苹果手机响了,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,她催生文化婴儿的速度有点追赶时代高铁的韵味,某出版社编辑用较快的北方语速通知我:朱先生吗,你的小说终审通过,请来洽谈签著出版合同。我有点激动,语无论次。突然,我对面的一个小姑娘哭了,将头埋进女同学的怀中,女同学紧紧地抱着她。旁边有男朋友询问她怎么啦,女同学说,她接到电话,母亲去世了。

  地铁里熙熙攘攘,人头簇簇。车箱墙壁上的挂壁式电视里的花儿开了,一朵一朵,五颜六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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